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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声高四岳(其四)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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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全身上下的背后,受到一整块坚硬物质的整体拍击之后,纸镜的意识终于从那噩梦般的幻像之中,恢复了意识。

“噗唔,咳!咳,咳。”

她的意识先是告诉了她,她听到有人在咳嗽,随后缓慢涌上的知觉——喉咙火烧过一般的灼热和瘙痒,背部如顶重物的疼痛,胸前窒息一般的沉闷——才告诉了她,这几声的咳嗽,都是她自身发出。

“怎......么......回事?......”

不可名状,五感都不能感受到的一种“知觉”,正慢慢地被自身的意识所接受。

双眼此刻见不到任何能够称之为有意义的东西,只有星星点点,瞬现瞬灭的螺旋状线条,不断让人感到晕眩的颜色闪烁,以及像是电子显微镜下见到,或者老式电视机雪花屏幕上面的闪烁黑点和模糊雪花。

耳朵中不断传来音乐,但不是一首,而是清晰的许许多多首。两三首以上的正常乐曲放在一起演奏,就已经会让音乐这样美好的东西变成灾难一般的杂音,可是现在纸镜就能清晰听到,明确的分辨,现在所听到的音乐,似乎是成百上千的,旋律分明的乐曲。

难以想象的气味充斥了嗅觉,令人感到更加疯狂的感受填满了味觉......

“疯狂”触及到了,超过了人类自我的保护,让人类的意识清晰的接受着已经大规模自我封闭过的五感。

可是和刚才简直见到那个恶灵,并且被施加的幻觉相比,纸镜恢复意识的这一刻,竟然让意识和大脑都出现了“终于脱离了那个幻觉”的放松。

浑身的神经都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掌控,在一种名为“疯狂”的情绪之中暴走。

那个披上了人皮的恶灵,躲过了林心莹的攻击之后,如从雾中出现一般,站在了四肢暴走,浑身衣服和皮肤都有些被自残撕裂的纸镜身边。

虽然嘴角是微微勾起,可他的瞳孔之中却是没有任何一丝灵性。

“再有动作,她可能真的就没有和你见面的机会了。”

恶灵看着那些水泥空间的裂隙,分裂之中的光,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。

这是毫无疑问的威胁。

可它的话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它的形象就随着再次响起的玻璃粉碎声化为了齑粉。

从这些齑粉之中穿过的,只有拿着短木杖的林心莹。

“以魔灵之契约,予面前之人平静。”

纸镜自残的行为停止了下来,只有身体仍在不断抽搐着。她一直睁开,以至于干涩了的眼睛终于艰难地眨了几下,模糊的世界终于清晰起来。

这个时候,她才意识到,那令她平静下来的声音。是在老友的口中吼出,从来没有听过的,带着如同魔幻小说之中冰之巨龙一般,冷冰愤怒的咆哮。

她的印象之中,林心莹也从来不戴眼镜。

这个像是恶魔一般露着残忍微笑,带着黑框眼镜,穿着像是审判神明白色长裙,美丽冰冷的人......毫无疑问。

纸镜消失殆尽的意志力无法抑制泪水从旁边流下,但是表情却因为极度的痛苦显得平静,甚至自己也没有觉得悲伤。

毫无疑问,和林心莹长相一模一样,可是她不认识面前的人。
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
祖庭,天狐圣山。

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,不仅如此,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,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,朝着内部涌入。

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,瞬间冲向高空。

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。而下一瞬,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。

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,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,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。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。
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
第十八章 声高四岳(其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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