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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他轻轻挑开了她的单衣 (第2/2页)

榻上置着矮桌,显然是苏可久读书的地方,桌后靠墙处是满满两木架书本,榻上也置着书本纸卷。

竹榻对面床脚置着个小炭炉,炉上坐着小铜壶,铜壶再往上是一个木架,架上挂着擦脸的布巾。

真是舒适的房间。

杨烟看着屋内的一切,没由来地想到了她在定州家中的闺房,比这更大更宽敞,更舒适,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却最终什么都没有了。

她有点羡慕苏可久还有这么疼他的母亲,给他布置了这么温馨的屋子。

明明很想去炉子那里烤火,但她只缩在门口。

苏可久脱了棉袍抖了抖雪,将棉袍也挂到炭炉上方的木架子上,那里刚好可以烘衣服。

“脱了吧。”苏可久建议,说着就来解杨烟的棉袄。

她捂着棉袄慌张地摇头,虽然酒意侵占了大脑,但还存着最后一点儿理性。

她抬头盯着苏可久,油灯下他的影子被放得极大,随着灯光摇摇曳曳的,而目光沉静温柔,像平静无波的湖水。

她最后一丝理智在这目光中融解了。

“阿艮哥哥,我冷。”不知哪根弦搭错了,她脱口而出。

苏可久解她衣服的手一顿,眼前的“少年”面若桃花,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,神色仓惶却隐隐有着欲碎的美。

虽然不知“阿艮” 是什么人,可这神态和声音,分明是一个少女,他的心里突然有根弦被轻轻拨动。

“衣服湿了穿着更冷,脱了给你烤烤。”苏可久平复了下心绪,对她道:“你去被窝里躺着。”

一塌糊涂的大脑已经停摆,杨烟昏昏沉沉地应着,也就听话地脱掉了湿答答的棉袄棉裤。

里面是春秋的单衣单裤,为了省钱,她都没给自己置办冬天的中衣里衣。

苏可久接了衣服,去火盆架子那悬挂,但敏感地觉到衣服上一点体温也没有。

“快去床上睡吧。”他催促。

许是酒意上头,许是感知到炭火的温度,杨烟的脸又红了一层。

明明脸、耳朵和大脑都似在灼烧,身体却冷得僵硬,这又热又冷的感觉,让她抖得更厉害。

她哆嗦着脱了灌满雪的棉鞋,犹豫了下又脱了湿透了的袜子,上床钻进了还存留着苏可久体温的被子。

她蜷成虾米模样在被子里发抖,到了床上才觉出身体竟丝毫热意都没有,也几乎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。

“小寒,好些了吗?”一个声音轻轻附在耳边问。

“有点冷。”杨烟连头都缩在被子里,声音闷闷的。但她心里终于踏实下来,任那酒意掌控了自己,几乎陷入晕眩状态。

苏可久也钻进被子,和她躺在一起,想让她暖和一些。

可还是顾忌些什么,他只背对着杨烟,又刻意离她有些距离,但这空出的地方马上就钻进了外面的凉气。

杨烟突然身体挪着紧贴过来并伸出一只胳膊环抱住了他:“哥哥,我冷。”

呼出的一小团热气缓缓扑向他的脖颈。

全身好像都僵住了,苏可久感受到一个冰凉的却柔软的不像话的身体,是他十六年生命里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
他想回头看一看,却始终不敢,只能僵在那里,手却轻轻扣住了搂着自己的小手,将它揣进怀里。

脖颈肩膀处感受到身后人均匀的呼气,温温地撩拨着他的皮肤,一阵阵酥麻痒感迅速向周身扩散开。

慢慢地,他感到身后的人有了体温,感受到的柔软也成了温软。

他再也忍耐不住,松开杨烟的手翻过身来面向着她——她却已红扑扑着小脸睡着了。

他终于敢肆意地盯着她端详。

从最初那个早晨在破庙看到在拔草的她,既没被道人吓走也没被他吃了,生命力旺盛得就像那野草——他就莫名地想要见到她,跟她说话,想了解她,但却分辨不出为什么。

现在他似乎朦朦胧胧地懂了,但心里随即却泛上难言的羞耻。

他盯着杨烟很久,像要确认什么,解了那长久萦绕在心中的疑惑。

他慢慢地伸出手指,顺着杨烟的鼻梁滑过嘴唇和下巴,滑到了脖颈,犹豫了下,又继续向下滑去,轻轻地挑开了她的单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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