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9章 离去 (第2/2页)
\最后呈现在你眼前的，就是这道清汤豆腐，外表无肉渣，但满口都是肉香。至于开水白菜、鼎湖上素、中午的九珍九藏、沧海遗珠、御笔猴头，以及早上的六虾面、五龙羹……每一道菜的价格至少三十多元……\
\徐师傅告诉我，即使是这样，如果杨厂长找不到那些珍贵稀有的食材，这些菜肴也无法制作出来。\ \相比之下，狮子头和红烧鲤鱼虽然看得见肉，但价格相对便宜，加上徐师傅的工资，总共只需几分钱就能搞定……\
听完妻子的详述，邹掌柜手中的豆腐仿佛变得异常沉重，难以下咽。在一旁的邱秘书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，心想对亲生父亲的照顾也不过如此。此刻，他终于明白秦斐然为何备受宠爱了！
表面上，秦斐然似乎傲慢不屑，公开谈论如何打败竞争对手，然而私下里，他默默做到了极致，全然不求名利。这些精心准备的饭菜，若非邹夫人特意打探，一贯节俭的邹掌柜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其价值之高。至此，他对秦斐然的敬佩已无法言表。
\邹掌柜，你怎么了？\邹夫人心知肚明丈夫此刻的心思。话落之际，她又轻轻夹了一筷子白菜放到邹掌柜的碗里。“身体恢复得好，秦斐然和我们都安心了。”她说，“如果你真的不愿让秦斐然再这样破费，就直接告诉他，想吃炖猪蹄、红烧肉，或者九大碗。”
\那些东西听起来花费不少，其实一顿顶多十几二十块就够了……\她瞥见秦斐然每次离开时都不敢与邹掌柜握手，似乎在打量他身上还有多少肉。“好吧，好吧，吃，我吃！”邹掌柜眼角湿润，不再犹豫，仿佛将悲伤转化为对美食的渴望。
吃完眼前的食物后，他放下筷子，接着吩咐：“小邱，记得告诉秦斐然，就说我的胃口变好了，想吃点荤腥，以后别再弄这些少见的素菜。”
邹掌柜听懂了邹夫人的言外之意，理解秦斐然的性格。拒绝好的食物是绝无可能的，只能退一步选便宜的。他点头道：“好，知道了！”
正准备离去，却被邹掌柜叫住。“等等。”他补充道。
邹夫人接着解释：“我饭量小，记得跟徐师傅说，每顿少准备一些……”虽然已经决定，但她还是希望能节省些开支。“既然秦斐然夫妇负责我们的伙食，还做得比我们自己吃得好，你说我们是不是……”邹掌柜的话虽未说完，多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完整表达。邹夫人闻言，摇头道：“你呀！”
“还有老陈、老刘……家里早就商量好，伙食费要给娟娟了。”她继续说，“可是娟娟就是不肯收，说秦斐然那小子手里有杨立斌奖励的一万块钱，花不完。就算花光了，他还有其他奖金……”
“哎呀！”邹夫人忽然想到郑娟模仿秦斐然说话的样子，不禁轻笑出声。然后收起笑容，模仿着秦斐然的语气说：“老邹，你听好了，我给你学学这个。”她模仿着说：“一群老头子，放开吃能花我多少钱？养不起，我还不如拿豆腐撞死算了……”看到丈夫脸色骤变，她的话语也戛然而止，因为她清楚他的心思。
无论秦斐然如何找借口，邹掌柜的心结始终无法解开。坚持不接受群众的一丝一毫，是他一贯坚守的铁律！整个房间因此陷入沉寂……许久之后，邹夫人再次开口提议：
“老邹，我陪你一生，你也最疼爱孩子……”“我觉得秦斐然很不错，孝顺、明理，又有进取心，阳光开朗！”“不如我去跟他说说，认作干亲怎么样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邹掌柜就要拒绝，邹夫人连忙打断他继续说道：“老邹，你听我说完！”“秦斐然那孩子的性格，你比我还清楚，一旦决定了，八匹马也拉不回来……”
“但如果他是咱家的孩子，你就成了他的父亲，咱们给予他的东西，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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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村妥协，邹掌柜心中暗自权衡。
听到邹夫人的劝说，邹掌柜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，因为他的内心动摇了。并非贪图秦斐然的什么，而是担忧他在行事上过于激进。若成为家人，他便能以父亲的身份指导，共同分担责任，让秦斐然的道路更为稳健。尽管公正无私是他毕生坚守的原则，
然而，对于这个曾多次让他惊艳、带来惊喜的后辈，他真心不愿看到任何意外发生。正欲点头应允，门却被敲响，秘书邱先生返回。
还没等邹掌柜开口询问，邱先生已满面喜悦地报告：“邹掌柜，尼桑办事处的代表中村和夫请求与您会面。他们收到国内回复，之前我们需要的科研设备，尼桑方面愿意出口……”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说完，收拾碗碟的邹夫人起身准备离开，邹掌柜点头后没有多言。
接过邱先生递来的联系文件，邹掌柜回到座位。邱先生见状，主动请示：“那么，邹掌柜，中村先生还在外面等候，我现在安排你们的会面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邱先生并未等待回应，径自转身离去。并非他不知礼数，反而正因为熟知规则，他知道这种情况下，邹掌柜无需浪费时间回答。因为以往不论邹掌柜是否休息，只要接到此类事务，他都会立即起床准备接待。只是这次的情况特殊，邱先生转身还未迈出一步，就被邹掌柜打断：“不，让他先回去吧，告诉他是我在接见其他国家的代表……”
“拒绝？真的吗，邹掌柜您确定？”邱先生的话语中带着震惊，难以置信。
邹掌柜的回答异常坚决：“没错，我告诉你，你去告诉中村先生，让他先回去。”“同时清楚地告诉中村先生，今晚我可能没空，所以他不必再等我了……”
“好，我马上去传达！”邱秘书在震惊中回过神来，自己是如何离开邹掌柜办公室的都不知道。看着秘书有些踉跄的身影，邹掌柜心中也不禁一阵抽搐。如果可以选择，他实在不想如此打破常规。
在现今炎国的环境中，每一个贸易伙伴都无比宝贵。炎国曾不知多少次付出诸多，只为他国一句口头承诺。然而今日，他却打破了数十年的坚守。
但想起秦斐然的话，每坚持一小时，可能带来的利益翻倍。邹掌柜艰难地压下心中的冲动，决定继续等待。这份牵绊使他无法专心处理堆积的公事。片刻后，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这次，邱秘书无需邹掌柜询问，已迫不及待地宣布：“邹掌柜，中村先生说，只要你肯见他，日产愿意提供我们不锈钢技术。”“而且是免费的，只要你同意，我们现在就能得到技术资料验证……”“好……”邹掌柜刚要起身应允，话到一半又坐下。
...
中村妥协，邹掌柜借此机会狠狠地握住主动权，然后挥手拒绝。
“还要拒绝吗？”见邹掌柜开始收拾文件，邱秘书立刻闭口不言。这一次，邱秘书退出去后，邹掌柜反而平静许多，能继续专注工作。因为刚才的试探，他已经验证了秦斐然的说法：现在是诡子急不可耐。
果然不久，邱秘书再次进来：“邹掌柜，中村先生刚刚说，愿意就我们新出的钨粉报价进行商谈……”还没说完，以为又要被拒的邱秘书已经准备再次关门离开。
……
经过多次交涉，邱秘书明白，炎国，或是更准确地说，邹掌柜手里一定握着诡子急需的宝贵东西。否则诡子不会一再退让，保持这般耐心。最让邱秘书感到愉快的是，不再是卑躬屈膝面对诡子，而是之前的命令，让中村回去等待消息，那种掌控感让他畅快。而让他意外的是，这次听到的是邹掌柜同意会面的话语。
“你去转告中村先生，为了炽日的友谊，我婉拒了与其他岛主的会面。”“请中村先生过来，我们共同商议钨粉价格的问题……”尽管邹掌柜明白继续晾下去会有更多收获，但他深知适可而止。
在与外人的交锋中，能一次打败日产并取得如此大的主动已是相当不错，更何况此次还有额外的收益。不说别的，仅是不锈钢工艺一项，就能为炎国节省多少科研人员宝贵的精力。更别说还能将已售出的钨粉再以三倍的价格卖出，这内外加起来，便是数千万的外汇。“好的，我立刻去通知！”邱秘书在听到邹掌柜的话语时，已经开始拿镜子整理仪容。虽然无法继续享受大人物待遇让他有些遗憾，但他不敢怠慢，立即奔出门外准备行动。
此刻，在四合院的中庭，邹掌柜正与中村和夫会面。而秦斐然则在他的瓦罐空间里，成功审问了崔大可。结果自然是令人满意的。过去收拾几位前辈杨卫 不费吹灰之力，这次同样如此，只是让崔大可跟老虎、狼玩了一会儿，他就痛失半只手掌，乖乖坦白了一切。
“有趣极了，越来越精彩了！”
“这一手直击内心深处……”
“与骆士宾那些畜生相比，易中海以前的手段简直是小儿科！”听完崔大可揭露涂志强等人的计划，即使见多识广的秦斐然也不禁心中暗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