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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场烽火硝烟起,海盼云山燃瓮城(四) (第2/2页)

“这个方向可以不?我怎么感觉脊背发凉呢。”蒙骜环视四周。

“笑话,我从军数十年,若是有人在探查情报这里比我还要出色,斥候营主将的位置就他来做,我,嗯。”赢煜强作镇定,给自己鼓着劲,风中总是飘着异样的氛围。

“你说,就算是白起料到我等在此处过,他会派几个人来抓我们?此处去往雍城,除了这竹林涧,尚有王家别院,侍神苑,天人居等几处,从气味来判断,是五人经过的,就连动物痕迹,我也没发现,我就不信几个人途经这里,从天上飞过去的?”

话音未落,一只羽箭飞速射来,蒙骜甚至都没有多做反应,便中箭被淘汰了。

“赢煜,如何啊,我这斥候营主将。”白起三个纵跃,便近了身前。

赢煜脸色煞白,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他知道,这要在战场之上,损失的可就是数万秦军了。“你为何会断定我会走此条路去雍城?白起,你这样,会显得我很呆唉。”赢煜不解又无奈,忍不住想骂两句,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,只能自己跟自己置气。

“王家别院草木旺盛,却比较开阔,一般人不会选择那种地方,侍神苑与王家别院相邻,槐树繁茂,乃是极为隐蔽之所,说实话,那个地方疑惑了我很久,天人居房屋鳞次栉比,与雍城紧紧相邻,却少有树木遮挡,你若穿行其中,也是极有可能。”

“那你怎么就在这里埋伏我了,而且竟是一个人。”

“谁不知道你是我们秦军斥候营的主帅,经验极为丰富,人多,哪能瞒得住你的眼睛。三条道路我都在脑海中好好过了一遍,我也相信,三条路你早已经了然于胸,只是,我最终的结论,走的却是天人居,房屋为掩体,可以借助地形多做纠缠。侍神苑的槐树林与竹林涧异曲同工,只是林木不同罢了。可是,赢煜,你忘了,沅玑是什么人?”

赢煜顿时豁然开朗,拍了大腿道:“沅玑啊沅玑,没曾想,竟然是你,哎,白起啊,你可真是,我服了,真服了。”

蒙骜却是还在云里雾里,等着眼睛,不解地问道:“这跟沅玑什么关系啊,嗯?嘿,两位大哥,嘿,说说呗,这吊着人胃口,唉。”蒙骜不论如何叫唤,二人却只是哈哈大笑。

“想不想看看,咱俩在乎的那个人表现如何?他可是刚刚将君上送走了。”白起悠然问道。“好好好,你这可是作弊了。”

“害,谁让你是他爹呢,司马将军那边也极是顺利,赵阳,凌志,胡伤等人都已经出去喝汤了,不过也给老将军折磨得不轻啊,他们可不白走,总能拉几个垫背的。目前六对三,我,司马将军为主力,逮住那两个老油子,就剩下慕威了。”

“哦?你二人联手,天下列国能找得到对手吗?我这点本事,都被你学去了,我儿子要是被你带坏了,我告诉你,白起,我就不让他给你养老送终啊。”赢煜坏坏地指了指白起。

“我们得让秦军后继有人啊,说实话,我特别希望他能从我二人手里走脱,那样,我才是真的宽慰。”白起看着沙沙作响的竹林,期盼地说道。

“还有啊,赢煜,六国人才济济,秦军与天下大战,每胜一场,秦军便会被人研究一次,若是我们被人研究透了,你说,秦军风险如何?哎,没有常胜的将军,有的只是心里的那点自强不息。这点心气,孩子身上,很重,像你,像我。”

“嗯,我也谨记,他们不仅在研究司马将军,也在研究我们秦军的战法,此次练兵,斥候营这里,回去后我来主持复盘。”

“大道行思,取则行远吧。”白起携手赢煜,一起前往雍城。

“一日半便要见分晓了,虽然日程缩短,可是历练的东西一点也没少啊,天下纷纷,秦军蒸蒸日上,我们心里便有了底气。”赢稷对魏冉说道。

“是呀,君上,此次攻伐楚国,迅雷攻势闪击楚国,他哪里有还手的余地,这才是我大秦该有的气派,我想打你便打你,有了军事上的撑持,与他国关系,我们便牢牢占据主动权。”魏冉锤了一下云车栏杆,很是振奋。

“舅舅,秦国有您撑持,稷儿放心许多啊。”赢稷向着魏冉拱手道。“哎,见外了,快起,这可折煞老夫了。”大庭广众下,魏冉不自觉伸手扶起赢稷,心里却极不是滋味。

雍城中央王城大道,绿树茵茵,笔直开阔,路侧设御沟,引水灌注,沿沟植树,很是清新。

枫林柳林与槐树交相种植,高大茂盛的树木将道路两侧的房屋掩映起来。沿着大道便能看到巍峨雄伟的雍城王宫,极为精美的瓦当镶嵌其中,虎纹,凤鸟纹,蟾蜍纹和鹿蛇纹等等,居中位置的羲和院,牌匾上用的,便是秦国瓦当的精品,主体是昂然挺立的麋鹿,旁边雕刻着静卧的蟾蜍,奋飞的大雁和嘶鸣的烈鸟,便是秦军最为真实的写照,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凤凰于飞,不宁不令。

“陵叔,你腿化脓了,你要不歇歇?”看着一瘸一拐的王陵,腿上的伤因为天气炎热,伤口感染化脓,慕威总是不忍心。

“憨怂,要不我,那啥,哎,你要不那啥,嗯。”王龁支支吾吾。

“滚,老子他么的用你?”王陵向着王龁就是一通输出,转脸看向慕威:“这算什么,战场之上刀砍在背上都浑然不知,这点小伤,挠痒痒了,根本无妨,来,王二愣子,给个手。”王陵将小腿搭在台阶上,身体紧紧靠在槐树上,王龁见状急忙将手递给了王陵。

“我跟你说,慕威,当年我俩一起战场杀敌之时,我被人连砍三刀,这小子硬是给我背了回来,他自己背上还插了三支箭,那憨怂,啊啊啊。”王龁突然大叫了起来,自己的手被王陵狠狠地咬在嘴里,王陵拿出随身佩刀,一把扎入小腿发脓处,将脓液挖了出去。慕威见状急忙从衣服上撕下布条,将王陵地小腿又包扎了一下。

“行了,别叫了,二愣子,皮都没破,嚷嚷啥呢。”王陵一脸不屑。

“这不烘托气氛嘛,嘿嘿,憨怂,你看给我留的牙印,不仔细看像个姑娘的牙印。”王龁摸着自己的手背,看着王陵。

“没事,回去我跟嫂子那再咬一口,如何?省的嫂子误会你在外头被哪个相好的那啥了,哈哈哈。”王陵很是得意,慕威在旁边也是抿着嘴笑。

“滚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走,慕威,我们不管这个憨怂了。”

王龁拉着慕威便要走。“唉唉唉,王二愣子,弄啥嘞,咋还急眼了,等等我,你看你俩,急什么。哎。”王陵挑出了脓液,伤口处的疼痛便不如之前那么浓烈。

“去看看那憨怂,别一会伤口又那啥了,看看附近有什么草药,给他弄上点,真是,咋搞的嘛。”王龁嘴里嘟囔着,慕威小心翼翼地将手从王龁手上拿开,说了一声:“王叔,陵叔那,还有要嘱托的吗?没有的话我就,,,,去了?”

“滚,连你小子也敢消遣我,给你憨怂照顾好。”王龁斜眼看了一眼慕威,随即便笑了出来,慕威急忙小跑着去了王陵那里。

雍城入口处,白起与司马错会合,看到赢煜,司马错打趣道:“白起,杀人还诛心?”赢煜笑了说:“就说了吧,抓我儿子,还让我观看,上将军,你说这老白,是不是真的狗。”三人哈哈大笑。

“上将军,雍城房屋众多,必是一场血战,我来搞定我那不省心的徒儿,那俩老油子交给你了,如何?”白起说道。

“可以,听你安排,他们三人必不会分散行动,但是应该有个诱饵,他们挺肥的,长兵器,短兵器,远程弓箭,铠甲,都是最好的,你也要小心哦。”司马错握着白起的手,叮嘱道。

“他们已经无处躲藏了,只能正面交锋,王陵腿上有伤,不足为虑,上将军,行动吧。”

小小的雍城中,沙场烽火,海盼云山,燃炸秦军。

“多场鏖战,就我们慕威留到了最后,慕威好样的,现在我们就剩下这一个独苗了,好忐忑啊。”狗娃说道。

“上将军和白将军同时出击,简直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,二人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。”黑子往事不堪回首,一只毒蘑菇,成为军营笑柄。

“哎,我本以为我已是军中顶尖,没曾想,被上将军完美拿捏,就这难度,能是一个地狱难度,我看,得是末日难度。”胡勇摊摊手,他与凌志一队,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事素养。

“就连蒙骜将军与赢煜将军,也被白将军一人俘虏,这才是军人,这才是吾辈楷模。”胡伤对白起是赞不绝口。

雍城齐民阁内,三人坐在一起,商量对策。

“二位叔叔,此仗如何打法?请二位叔叔示下,慕威作为小辈,自然是要听从二位百战沙场的将军建议的。”慕威问道。

“王陵,你觉得,以我二人之力,能否胜过上将军和白将军。”王龁正色道。

“别说两人了,便是白将军一人,也是不敌,这不是我俩认怂,慕威,是真打不过,他的军事素养实在过硬,偏又是个兵痴。”

“那便是了,咱俩风格,已经被白起琢磨透了,从气势上,咱俩便矮了一截,不妥,我意,出其不意,慕威,你指挥我二人,你要站在白起的角度去思考,他要如何?初生牛犊不怕虎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搞他,有信心不。”王龁问道。

“二位叔叔,慕威有个建议。”二人前倾,慕威在二人耳边低语了几句,二人拍掌叫好。“如此部署,白起定然想不到。”

“我也赞同,他能想到,决胜的关键不在你之手,白起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啊,哈哈。”三人相视大笑,真正的决战,就此来临。

“别聊了,看,开始了,白将军又是单独一人。”

“咦,为何只有王龁将军与慕威二人,王陵将军去哪里了?”

“听说王陵将军腿上有伤,行动不便,应该是藏起来了。”

戒谕钟楼前,白起纵身飘下,慕威便站在身前,“走到这步,不易,为师很是欣慰,但是,今日,你走不脱。”

“师父,到这一步,唯有死战,方得有生,他二人不是您的对手,只能是我来,请,师父。”慕威一把扬起裙摆,前腿向前,运掌于势,蓄势待发。

“好,唯有死战,来。”

“哇,快看,慕威竟与白将军打斗,白将军可是军中第一高手啊,这悬了啊。”“别瞎说,好好看。”

慕威双掌前推,运起微明神功,直扑向白起。白起双掌画圆,后腿猛力蹬地,运掌也冲了过来。二人打了照面,慕威一个闪转,绕至白起身后,砰砰两掌,“不离不弃,不移不易”招式打出,白起微蹲躲过,趁势蓄力猛攻慕威小腹。慕威猛地后撤,也是闪过这致命一击。二人拳掌相交,顿时便过了三五十招,二人精妙的掌法让周围人忍不住喝彩,尤其是赢煜在暗中观看二人过招,心神荡漾,白起果然将自己儿子调教的自己很是满意。

“师父,瞧好了。”慕威半掌微圆,右手化掌为拳,青山松柏拳法中力道最为浑猛的“同心同德”,当胸向白起攻来。白起大喝一声,使出自己生平最为得意的“烈火摧锋掌”,掌上加力,掌心微红,运掌如风,便似一团火球在掌上翻舞。“烈火摧锋掌,尤重掌力,威儿,且看,这一式,狱炎焚天,从下至上,内力聚于掌心,出。”白起运起内劲,掌力倏然而至,慕威只感白起掌心火热,像是烙铁一般,掌势汹汹,三尺外便喘不上气,好在白起只是授艺,掌力至中途便劲力尽消。

“怒火焚身,迅烈如火,星火燎原·····此套掌法,精髓在于劲,不在巧,以泰山压顶之势,迫使对方无处遁藏,可若是碰到对方内力比你还要雄厚,那便发挥不了威力,懂了吗?慕威。”白起一套掌法打完,收劲入掌,虽大汗淋漓,却也十分舒爽。

“看懂了,师父。”慕威向前跨出一步,来到树干前,提力上掌,猛然挥出,只听砰的一声,树干上便留下一个手掌印。“嗯,不错,只是,此套掌法,发力由内而外,看好了。”白起左脚跨出,挥出一掌,槐树动也没动,他轻轻用手一推,碗口粗的槐树便应声而倒。慕威不明就里,问道:“师父,这是何道理?”

“为师在练习军中劈刺之时,以木桩为工具,猛然劈下,可总是剑卡在木桩之内,并不能顺力而下,此中缘故,你可知?”白起问道。

“从上至下,劲力下劈,切口平整,上下皆有劲力,而不是一开始劲力浑厚,到的最后却是劲力消弭,哦哦哦,师父。”慕威喜出望外,拍掌大叫道。

“便是如此,真正善射之人,不是用力射箭,而是用心射箭,劲力贯穿始终,便如涛涛大河,汹涌向前,夫子曰,吾日三省吾身,你的功力不差,差在了境界,差在了自己的思考。”

“是,师父,徒儿谨记。只是,徒儿想再挑战您一次,以青山松柏拳法。”慕威盯着白起,眼神坚毅。

“好,为师便陪你再过两招。”白起很是欣慰,他知道,那一刻,慕威当是顿悟了。

慕威大喝一声,双掌翻飞,直逼白起身前,白起正要伸掌拦挡,慕威猛然绕至身后,这是青山松柏中最为精妙的连招—“愿为江水,与君相守”。白起猛然惊醒,他使用的乃是击败赢稷的招式,后来自己与他对掌,将他击退数步。慕威跃起向前,向白起尽力挥出,“同心同德”,双掌齐出,白起伸掌拦挡,可是突然感觉此掌飘忽绵绵,完全没有劲力,白起大惊,急速后撤三步,一记星火燎原,朝着慕威就是一掌。慕威使出愿为江水,急速闪至白起身前,砰的一掌同心同德,饶是白起,也被这浑厚的掌力击退了数步。

白起甚是惊愕,他与人交手,别说后退,便是平手都是没有,这个慕威,有点东西。“你这个同心同德怎么刚到身前便放啊,猛蓄猛出才是这掌法的精髓啊,你什么理解,给我说说。”白起很是感兴趣。

“同心同德一般需要提劲上掌,猛然挥出,以刚猛之力击退他人,徒儿只是想着掌法本就是一个发劲的窍门,既然可猛蓄猛出,那必可借鉴烈火摧锋掌的发力技巧,在愿为江水闪避之时,以运劲于掌,劲力贯穿始终方是关键,你挡我的一招,可挡不住我连绵不绝之劲。”慕威淡然地说着自己的理解,可内心之狂喜,已然无法掩盖,“快夸我,快夸我,赶紧的嘛。”

“哈哈,好好,不错,不错,为师可算是碰上对手了。”白起不住夸赞。

慕威不等白起准备,上前便是一招“不离不弃,不移不易”,虚实相合,白起实在是无法猜透这个徒弟的心思,急忙闪身后撤,慕威愿为江水紧紧跟上,“且看我这一式与君相守,威力无穷。”慕威口中念念有词,浑厚掌力直逼白起。白起运起微明神功,一记迅烈如火,打了过来。慕威大为惊喜,出招迎上,二人就此比拼上了内力。

“师父,呐,你看身后。”白起收掌回看,大为震惊,一时只顾思考于慕威破招,竟不知王陵已然用箭瞄准了自己,“师父,陵叔也是军中神射手,有我牵制,您如何啊。”

“你这孩子,嘿,我,哎,算了。”白起实是无奈,慕威这连环扣,将自己牢牢扣在当中,哎。王陵竟然会出现在这里,这是白起也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
“没办法,您若是不淘汰,我等毫无胜算。”慕威摊摊手。

“王龁一人对司马将军,哪有这么分配人手的。”

“陵叔一开始并不在这边,是我跟他们说,我拖住您一个时辰,逼您拼掌,陵叔坐收渔翁之利,即便我被淘汰,您也会被陵叔淘汰,他二人对司马将军一人,还有点胜算。您要一开始就将他二人淘汰,我一人,翻不了天,嘿嘿,师父。”

慕威跑到白起身前,低语道:“师娘要是知道我淘汰了您,得做什么招待我啊,我想想啊,肥羊炖呢,还是啥呢。”

白起笑道:“由你,由你,怕了你了,小家伙,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,一会我就回去张罗,亲口告诉你师娘,是我徒儿将我击败了,哈哈哈。”慕威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,在地上转着圈,跳着老秦人特有的无衣。白起老泪纵横,很是欣慰,秦军后继有人,赢荡,你可看得到。

白起朝着王陵摆摆手,王陵倏然而至,大笑着说道:“你看你,后悔了不,一辈子抓鹰,最后被鹰啄了眼,舒服不,哎呀,反正我现在啊,他么的神清气爽,能吃五个馍。”

白起笑道:“这个比喻可不太好啊,不过你个大老粗,能吐出个啥,没说我杀了一辈子猪,最后被猪拱了我就烧高香了,知道吗,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我呀,比你还开心,哈哈哈。话说你俩都在这,王龁自己一个人,能行?”

王陵笑道:“我帮他解决了三个,他现在啊,在跟上将军玩躲猫猫呢,这可是个老油子,行了,你歇着吧,啊,我俩啊,去收拾残局,哈哈哈,爽,慕威,走了。”

王陵朝着慕威挥挥手,二人相伴而行。白起送走二人,久久不能回神,直到赢煜拍了一下白起的肩膀,说道:“好了,孩子在你这的成长,放心,走吧,回家。”

白起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,就连赢煜都懵了,“别了啊,我本想着我这番话哄孩子的,怎么用到你身上,不合适啊。”

白起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眼泪一泻千里,赢煜从没有见过白起如此失态,便追问道:“好了,啊,我们回家哭啊,这么多人看着呢,你这是干啥啊。”

白起揪起赢煜的衣摆,擦了擦眼泪,说道:“没事,想起荡儿了,走吧。”赢煜默然无语,也是掉着眼泪,过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,相跟着一起出了瓮城。

王龁依靠着雍城错综复杂的房屋和高低有次的地形差,不断与司马错三人纠缠,那会由于激进,被王陵抓住机会射杀了三个,因此对王龁的围剿显然谨慎了许多。好容易将王龁堵进了一处旧房中,司马错体力消耗也是极其严重。“嗖”地一声,一只羽箭朝着司马错便穿行而来,看这力道,是王陵没错了。

箭尚未到,慕威便出现在司马错身前,猛然一个下劈,便将随行二人的精铁长刀劈为两段。“上将军,请。”慕威将手中长枪递给了司马错,司马错哈哈大笑,举着长枪,高声说道:“王龁,你们赢了。”

王龁满头大汗从里边跑了出来,一把抱起了慕威,王陵放下弓箭,躺在屋檐上,看着蔚蓝的天空,满脸笑意,要不是腿上有伤,此刻,他已经狂奔了下去,与二人一起欢庆。

三人从瓮城之中携手出来之时,受到了万人大军的齐声呐喊喝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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